詩經氓下定決心離開的句子,詩經氓中的女子在離開之後生活會怎麼樣

2021-05-23 12:29:36 字數 5823 閱讀 4858

1樓:匿名使用者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大意是:不要再回想那些違背誓言的事,感情既已終結就算了罷!

詩經氓中的女子在離開之後生活會怎麼樣

2樓:金子

《衛風·氓》是一首上古民間歌謠,以一個女子之口,率真地述說了其情變經歷和深切體驗,是一幀情愛畫卷的鮮活寫照,也為後人留下了當時風俗民情的寶貴資料。

這是一首短短的夾雜抒情的敘事詩,將一個情愛故事表現得真切自然。詩中女子情深意篤,愛得坦蕩,愛得熱烈。即便婚後之怨,也是用心專深的折射。

真真好一個善解人意、勤勞聰慧、果敢率真、通情明義的鮮明形象。在婚前,她懷著對氓熾熱的深情,勇敢地衝破了禮法的束縛,毅然和氓同居,這在當時來說,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按理說,婚後的生活應該是和睦美好的。

但事與願違,她卻被氓當牛馬般使用,甚至被打被棄。原因就是當時婦女在社會上和家庭中都沒有地位,而只是的丈夫的附庸。這種政治、經濟的不平等決定了男女在婚姻關係上的不平等,使氓得以隨心所欲地玩弄、虐待婦女而不受制裁,有拋棄妻子解除婚約的權利。

「始亂終棄」四字,正可概括氓對女子的罪惡行為。因此她雖曾勇敢地衝破過封建的桎梏,但她的命運,終於同那些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壓束下逆來順受的婦女命運,很不幸地異途同歸了。「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也,不可說也!

」詩人滿腔憤懣地控訴了這社會的不平,使這詩的思想意義更加深化。詩中女主人公的慘痛經歷,可說是階級社會中千千萬萬受壓迫受損害的婦女命運的縮影,故能博得後世讀者的共鳴。

詩中雖以抒情為主,所敘的故事也還不夠完整細緻,但它已將女主人公的遭遇、命運,比較真實地反映出來,抒情敘事融為一體,時而夾以慨嘆式的議論。就這些方面說,這首詩已初步具備中國式的敘事詩的某些特徵。這些特徵或多或少地影響到其後二千餘年的敘事詩,在《孔雀東南飛》《長恨歌》,直到近代姚燮的《雙鴆篇》中似乎都可以看到它的影子。

《氓》詩的結構,是和它的故事情節與作者敘述時激昂波動的情緒相適應的。全詩六章,每章十句,但並不像《詩經》其他各篇採用復沓的形式,而是依照人物命運發展的順序,自然地加以抒寫。它以賦為主,兼用比興。

賦以敘事,興以抒情,比在於加強敘事和抒情的色彩。

開頭一、二章,《詩集傳》雲:「賦也。」具體描寫男子向女主人公求婚以至結婚的過程。

那是在一次集市上,一個男子以買絲為名,向女主人公吐露愛情,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又發脾氣,可謂軟硬兼施。可是這位單純的女子看不透他的本質,說是必須有人來說媒,最後將婚期訂在秋天。從此以後,女子朝思暮想,「乘彼垝垣,以望復關」,望不到男子所住的復關,便淚流不止;既見覆關,就像見到所戀之人,不禁眉開眼笑。

她還打卦占卜,**婚事的吉凶。及至男方派車前來迎娶,她就帶著全部的財物,嫁了過去。這兩章敘事真切,歷歷可見,而詩人作為一個純情少女的自我形象,也刻畫得栩栩如生。

方玉潤評這一段雲:「不見則憂,既見則喜,夫情之所不容已者,女殆痴於情者耳。」(《詩經原始》)一個「痴」字。

點出了此女鍾情之深。

朱熹《詩集傳》謂第三章「比而興也」,第四章「興也」,也就是說這兩章以抒情為主,詩中皆以桑樹起興,從詩人的年輕貌美寫到體衰色減,同時揭示了男子對她從熱愛到厭棄的經過。「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以桑葉之潤澤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顏亮麗。「桑之落矣,其黃而隕」,以桑葉的枯黃飄落,比喻女子的憔悴和被棄。

「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則以「戒鳩無食桑葚以興下句戒女無與士耽也」(《詩集傳》)。桑葚是甜的,鳩多食則易致醉;愛情是美好的,人多迷戀則易上當受騙。男人沉溺於愛情猶可解脫。

女子一旦墮入愛河,則無法掙離。這是多麼沉痛的語言!從桑葉青青到桑葉黃落,不僅顯示了女子年齡的由盛到衰,而且暗示了時光的推移。

「自我徂爾,三歲食貧」,一般以為女子嫁過去三年,但另有一種解釋:「三歲,多年。按『三』是虛數,言其多,不是實指三年。

」(程俊英《詩經譯註》)實際上是說女子嫁過去好幾年,夫妻關係漸漸不和,終至破裂。女子不得已又坐著車子,渡過淇水,回到孃家。她反覆考慮,自己並無一點差錯,而是那個男子「二三其德」。

在這裡女子以反省的口氣回顧了婚後的生活,找尋被遺棄的原因,結果得到了一條教訓:在以男子為中心的社會裡,只有痴心女子負心漢。

詩之五章用賦的手法敘述被棄前後的處境,前六句承上章「自我徂爾,三歲食貧」,補敘多年為婦的苦楚,她起早睡晚,辛勤勞作,一旦日子好過一些,丈夫便變得暴戾殘酷。這個「暴」字可使人想像到丈夫的猙獰面目,以及女主人公**待的情景。後四句寫她回到孃家以後受到兄弟們的冷笑。

《詩集傳》釋此段雲:「蓋淫奔從人,不為兄弟所齒,故其見棄而歸,亦不為兄弟所恤,理固有必然者,亦何所歸咎哉,但自痛悼而已。」說女主人公「淫奔」,固不足取;但其他的話可以幫助讀者理解她當時所受到的精神壓力和由此而產生的內心矛盾。

第六章賦兼比興,在抒情中敘事,當初他們相戀時,有說有笑;男子則「信誓旦旦」,表示白頭偕老。可是他還未老時就產生怨恨,而且無法挽回。這裡用了兩個比喻:

浩浩湯湯的淇水,總有堤岸;廣闊連綿的沼澤,也有邊際。言外之意是:我的痛苦為什麼竟沒有到頭的時候?

《詩集傳》指出「此則興也」,其實它是比中有興。詩人運用這兩個比喻,強烈地抒發了一腔怨憤,訴說了棄婦無邊無際的痛苦。為了擺脫這些痛苦,她下決心與那男子割斷感情上的聯絡: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從此後不再希望他回心轉意,算了,算了。然而她果真能做到嗎?

方玉潤認為:「雖然口縱言已,心豈能忘?」(《詩經原始》)是的,從這女子一貫鍾情的性格來看,她對男子不可能在感情上一刀兩斷,這就是今天常說的悲劇性格。

《氓》詩在藝術上,也有較高的成就,主要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一)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

《氓》詩是詩人現實生活典型情緒的再現,詩人不自覺地運用了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歌唱抒述自己悲慘的遭遇,起了反映、批判當時社會現實的作用。《氓》是民歌,是口頭創作。最初廣泛地流傳於民間,經過無數勞動人民的反覆歌唱、不斷修改,到寫定時候,才形成現在這樣的完整詩篇。

人們在流傳中,把自己關於戀愛婚姻方面的感受,滲透到歌唱中去,故作品富於現實性。詩中女主人公所敘述的是自己的切身經歷,自己的感受,都是真情實感。而這種真情實感在階級社會中是帶有普遍性、典型性的。

詩人善於把握題材的各種複雜的矛盾。她抓住自己和氓的矛盾,氓是夫權的**人,他們從夫妻關係而變為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透露了男尊女卑、夫權制度的社會現實。她抓住了自己和兄弟的矛盾,反映了當時社會道德、**,是以夫權為中心的思想和棄婦孤立無援的現實。

她抓住自己內心的矛盾:婚前沒有通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否可以同居呢?見了氓就開心,不見氓就傷心,如何解決見與不見的矛盾呢?

這些錯綜複雜的矛盾,結成詩的主要矛盾——封建禮法制度與婦女幸福家庭生活的願望的矛盾。這是當時社會中極為顯著和普遍的現象。其次,《氓》詩人善於塑造人物現象。

《氓》詩中有兩個形象比較鮮明。一個是狡詐負心的「氓」,一個是善良被棄的「女」。氓是從別處流亡到衛國的一個農民,「抱布貿絲」,點明瞭他還是個小商人。

最初,他「蚩蚩」地假老實,「言笑晏晏」地假溫情,「信誓旦」地假忠誠。他用虛偽的手段,欺騙一位天真美貌的少女,獲得了她的愛情、身體、勞動力、傢俬。結婚以後,他便露出真面目了。

過去是指天劃日地賭咒,現 在是「二三其德」地變心;過去是有說有笑地溫存,現 在是「至於暴矣」,不但虐待,甚至把她一腳踢出了家門。有人說:氓「婚前是羊,婚後是狼」,這個比喻,既形象,又確切。

氓的形象,是夫權制度的產物,是商人唯利是圖的產物。詩中又描繪了一位善良的勞動婦女的形象,她最初可能搞些養蠶繅絲的家庭副業,所以有些積蓄。她純潔天真,入世不深,以致一下子便以心相許了。

當她看到氓不高興時,趕快安慰他:「將子無怨,秋以為期」。她多情,真心愛氓,看不到他時,「泣涕漣漣」,看到他時,「載笑載言」。

她勇敢,敢於無媒而和氓同居。她忠誠,把自己和財物都用車子搬到氓家。結婚以後,她安貧,和氓共同過苦日子。

她辛勤,把家務勞動一齊挑起來。她堅貞,當家境逐漸好轉,遭受丈夫虐待時,始終不渝地愛氓(女也不爽)。被棄以後,她堅強剛毅,冷靜理智,看清氓虛偽醜惡的嘴臉,堅決地和氓決絕。

她從一位純潔多情勇敢的少女,到吃苦耐勞忍辱的妻子,再到堅強剛毅的棄婦。她性格的發展,是隨著和氓關係的變化而發展的。此詩通過氓和女兩個形象的鮮明對比,誰真誰假,誰善誰惡,誰美誰醜,是很清楚的。

當時男女不平等的社會真實面貌,如在目 前。所以說,《氓》的作者不自覺地運用了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周揚說:

「有文學就有創作方法。『神話傳說』是浪漫主義的淵源,《詩經》是現實主義的淵源。」他這段概括的話,是符合中國文學史的實際情況的。

(二)比興的藝術手法

詩人是農村婦女,農村四周的自然景物,是她每天所接觸的熟悉的,詩人觸物聯想,便歌唱起來。第三章的「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是起興,比喻年青貌美的少女初婚的幸福。第四章的「桑之落矣,其黃而隕」也是起興,比喻棄婦面容憔悴與被棄的痛苦。

第三章的「吁嗟鳩兮,無食桑葚」是對喻,喻下兩句「吁嗟女兮,無與士耽」。第六章的「淇則有岸,溼則有泮」是反比,比氓的變心是無邊無際不可捉摸的。這些,對於塑造形象,突出主題,加強詩的思想意義,都起了積極作用。

(三)對比的表現手法

這是由於現實矛盾在人們頭腦中的反映。其形式有二:1.

句法對比者,如「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之耽也,猶可說也;女子耽也,不可說也」。這是士和女兩種不同人物的對比。「桑之未落」與「桑之落兮」的對比,「不見覆關」與「既見覆關」的對比,都是互相映襯,收到更好地塑造形象、抒發感情的效果。

2.前後對比者,如氓在未婚前是「言笑晏晏,信誓旦旦」;在婚後則「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前後不同態度互相映襯,描繪出氓虛偽的本質。

(四)借代修辭

詩是形象思維,不是抽象的說教,要用具體的事物,抒寫抽象的意境。形象的語言,容易引起讀者想象、共鳴,增強詩的魅力。《氓》詩人用氓住的地方「復關」代表氓,用「總角」代表幼年。

以送行之遠、乘垣望關表多情。以車來賄遷表同居,以「淇水湯湯,漸車帷裳」表大歸。以「三歲」表多年,以「二三」表反覆。

這和《小雅·采薇》詩人用「楊柳依依」代春,「雨雪霜霏」代冬,性質是一樣的。收到語言雋永,耐人尋味的效果。

(五)頂真修辭

陳望道《修辭學發凡》說:「頂真是用前一句的結尾來做後一句的起頭,使鄰接的句子頭尾蟬聯,而有上遞下接趣味的一種修辭法。」這種修辭,多見於歌曲。

這可能由於集體歌唱,口耳相傳,此唱彼和,互相銜接,便於記誦所產生的一種句式。如「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以望復關,不見覆關」,「無與士耽,士之耽兮」,「及爾偕老,老使我怨」,「不思其反,反是不思」等,都是《氓》詩中的頂真句。蟬聯詞不一定都在句首,有的在句中,它們的作用是一樣的,都是加強詩的**性。

(六)嘆辭的應用

詩人抒發猛烈的感情或深沉的思想的時候,經常用一種呼聲或感嘆辭來表達。如當她追敘婚前戀愛生活的時候,感情比較穩定,沒有使用嘆辭。第三章轉入抒情,感情激昂,連用兩個「于嗟」(哎呀),三個「兮」(啊)字,兩個「也」(呀)字。

第四章對「桑落」有所感,用了一「矣」字。第五章訴說被丈夫虐待,被兄弟譏笑,情緒最激動,連用六個「矣」字,借表她沉痛的心情和口氣。最後一章對氓表示憤慨和決絕,加強了語氣,拖長了音調,堅決地唱出「亦已焉哉」(也就算了吧)!

「焉哉」二字連用,就像歌劇幕終,使人有餘音嫋嫋,不絕如縷之感。

(七)呼告的表現手法

由於詩人感情的強烈,對所愛者或所憎者,雖不在面前,但覺得如在面前,向他陳訴或斥責,這就是呼告的特徵。它在抒情詩中用得最普遍。《氓》詩第三章詩人敘述她的被棄,心情憤激,把個人的命運和當時一般女子的命運聯絡起來,彷彿有一群青年女子在她面前,她把自己的痛苦告訴她們,在戀愛過程中,要警惕男子將來會變心,自己將難擺脫禍害:

「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這幾句呼告,唱出了對男女不平等社會現象的強烈悲憤。

第六章又轉為呼告的形式,「及爾偕老,老使我怨」,這時好像氓站在面前,斥責他的誓言是個欺騙。接著以少時兩情融洽,言笑宴宴,信誓旦旦的情景,反襯氓今日的負心。悲憤之情,又達到了高潮。

最後又高呼「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如果這裡不用呼告手法向氓發出斥責,是不足以解恨的。

這首詩音調鏗鏘自然,富有真情實感。詩中用了不少「蚩蚩」、「漣漣」、「湯湯」、「晏晏」、「旦旦」等疊字形容詞,它們不但起了摹聲繪貌的作用,且加強了詩的**性。《詩經》民歌的章法,多半是疊章復唱的。

由於《氓》詩作者感情複雜,敘事曲折,故分章而不復唱,這在《國風》民歌中是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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