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匿名使用者
《錦瑟》文字錦繡華美,情意纏綿迷離,字面意義易於理解而內容極深,中心意義究竟
是什麼誰也說不準,故有「一篇錦瑟解人難」之稱。對這首詩的解釋,歷來各家無定論。或以為是悼亡之作,或以為是愛國之篇,或以為是自比文才之論,或以為是抒寫對令狐家的侍兒錦瑟的思念之情,但以為悼亡詩者為最多。
這首詩的每一聯都是朦朧的。自聯兩句,聆錦瑟之繁弦,思年華之往事。音繁緒亂,惆悵難言。千重往事,九曲情腸,形成了詩的多層次朦朧的內蘊。
頷聯由莊周夢蝶,寫到杜宇化為鳥。莊周在虛緲的夢境中,忽而夢為蝴蝶,栩栩然自己就是一隻蝴蝶。忽而又醒來,發現又是自己又是莊周了。
於是他不知是莊周夢為蝴蝶呢,還是蝴蝶夢為莊周了?這是朦朧的意境。杜宇號望帝,死後化為杜鵑,每年暮春三月啼鳴求偶,口中流血,聲哀情苦。
這裡寫的是空靈虛幻的人魂化鳥。詩人寫夢迷,寫冤禽,所要表達的,仍然是朦朧的內心世界的悲慼與怨憤。
頸聯以「淚」、「暖」為詩眼,寫了明珠和良玉。月為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溶於淚波之中------形成了一個月、珠、淚三者難解的朦朧妙境。下一句寫的則是「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的朦朧景象。
縱觀全聯,寫的是陰陽冷暖,美玉明珠,境界雖異,而悵恨則一。朦朧的自然 景象 所體現出的,是朦朧的感情世界。
尾聯兩句更是多層次的、曲折的感情世界的剖析:如此情懷,今朝已化為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當初是何等的使人悵惘迷戀呵!
通讀全詩,我們便會發現:詩人託物傳情、一往情深所追求的物件,究竟是一位情人呢,還是某種令其神往、促其獻身的政治目標?詩中沒有明說,也未曾暗示。
詩人反這最大的「一團模糊不清」交給了讀者。總起來看,《錦瑟》不可能不是一首「自道平生之詩也」。
據胡仔的《苕溪漁隱從話》轉述,東坡認為:「此出《古今樂志》,雲:」錦瑟之為器也,其弦五十,其柱如之,其聲也適、怨、清、和。
「大抵李商隱擬想著自己手撫素女所鼓錦瑟的一弦一柱,想像中聽到了瑟的曲調 。**語言與往事的回憶相融合,遂形成了頷腹二聯的種種意象。如「莊生曉夢迷蝴蝶」適也;「望帝春心託杜鵑」怨也;「滄海月明珠有淚」清也;「藍田日暖玉生煙」和也。
不過,作為表現一般的「適、怨、清、和」情致的四句詩,對於李商隱來說,又當有它特定的含義。所謂「莊生曉夢迷蝴蝶」,在「適」中又蘊含了「迷惘」的成分,這是「當時已惘然」這句詩所特限了的;所謂藍田日暖玉生煙」,在「和」中又孕育著「可望 而不可及」和短暫希望和最終破滅,這同樣是被「當時已惘然」所限制了的。
我們也不能不看到,李商隱這首《錦瑟》詩的中間兩聯四句中,似乎還存在偶然隨機 的痕跡 。唐宋人作詩每有先得佳句而後成篇的。這自然就增加了索解的困難。
金代元好問對《錦瑟》早有論定:「望帝春心託杜鵑,佳人錦瑟怨華年。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
」他的見解,應當是頗有見地的。總起來說,《錦與》的主旨是「悵觸 人生,情懷歷亂」,有著高遠深沉的意境。它向讀者傳達的是一種人生的感受、感悟和迷惘之情。
雖有感傷,卻不限於 「自傷」。而對人生的感悟和迷惘,乃是人所共有,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的。正因如此,《錦瑟》才會歷久常新,具有永恆的魅力。
這首《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愛詩的無不樂道喜吟,堪稱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講解的一篇難詩。自宋元以來,揣測紛紛,莫衷一是。
詩題「錦瑟」,是用了起句的頭二個字。舊說中,原有認為這是詠物詩的,但近來註解家似乎都主張:這首詩與瑟事無關,實是一篇借瑟以隱題的「無題」之作。
我以為,它確是不同於一般的詠物體,可也並非只是單純「擷取首二字」以發端比興而與字面毫無交涉的無題詩。它所寫的情事分明是與瑟相關的。
起聯兩句,從來的注家也多有誤會,以為據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時,詩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爾云云。其實不然。「無端」,猶言「沒來由地」、「平白無故地」。
此詩人之痴語也。錦瑟本來就有那麼多弦,這並無「不是」或「過錯」;詩人卻硬來埋怨它:錦瑟呀,你幹什麼要有這麼多條弦?
瑟,到底原有多少條弦,到李商隱時代又實有多少條弦,其實都不必「考證」,詩人不過藉以遣詞見意而已。據記載,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寫瑟,常用「五十」之數,如「雨打湘靈五十弦」,「因令五十絲,中道分宮徵」,都可證明,此在詩人原無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華年」,關鍵在於「華年」二字。一弦一柱猶言一音一節。瑟具弦五十,音節最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節,常令聽者難以為懷。
詩人絕沒有讓人去死摳「數字」的意思。他是說:聆錦瑟之繁弦,思華年之往事;音繁而緒亂,悵惘以難言。
所設五十弦,正為「製造氣氛」,以見往事之千重,情腸之九曲。要想欣賞玉溪此詩,先宜領會斯旨,正不可膠柱而鼓瑟。宋詞人賀鑄說:
「錦瑟華年誰與度?」(《青玉案》)元詩人元好問說:「佳人錦瑟怨華年!
」(《論詩三十首》)華年,正今語所謂美麗的青春。玉溪此詩最要緊的「主眼」端在華年盛景,所以「行年五十」這才追憶「四十九年」之說,實在不過是一種迂見罷了。
起聯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頷聯的上句,用了《莊子》的一則寓言典故,說的是莊周夢見自己身化為蝶,栩栩然而飛……渾忘自家是「莊周」其人了;後來夢醒,自家仍然是莊周,不知蝴蝶已經何往。玉溪此句是寫:佳人錦瑟,一曲繁弦,驚醒了詩人的夢景,不復成寐。
迷含迷失、離去、不至等義。試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說:「枕寒莊蝶去」,去即離、逝,亦即他所謂迷者是。
曉夢蝴蝶,雖出莊生,但一經玉溪運用,已經不止是一個「栩栩然」的問題了,這裡面隱約包涵著美好的情境,卻又是虛緲的夢境。本聯下句中的望帝,是傳說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後來禪位退隱,不幸國亡身死,死後魂化為鳥,暮春啼苦,至於口中流血,其聲哀怨悽悲,動人心腑,名為杜鵑。
杜宇啼春,這與錦瑟又有什麼關聯呢?原來,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詩人無限的悲感,難言的冤憤,如聞杜鵑之悽音,送春歸去。一個「託」字,不但寫了杜宇之託春心於杜鵑,也寫了佳人之託春心於錦瑟,手揮目送之間,花落水流之趣,詩人妙筆奇情,於此已然達到一個高潮。
看來,玉溪的「春心託杜鵑」,以冤禽託寫恨懷,而「佳人錦瑟怨華年」提出一個「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實。玉溪之題詠錦瑟,非同一般閒情瑣緒,其中自有一段奇情深恨在。
律詩一過頷聯,「起」「承」之後,已到「轉」筆之時,筆到此間,大抵前面文情已然達到小小一頓之處,似結非結,含意待申。在此下面,點筆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筆勢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斷絲連,或者推筆宕開,或者明緩暗緊……手法可以不盡相同,而神理脈絡,是有轉折而又始終貫注的。
當此之際,玉溪就寫出了「滄海月明珠有淚」這一名句來。
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淚以珠喻,自古為然,鮫人泣淚,顆顆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異景。
如此,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浴於淚波之界,月也,珠也,淚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
在詩人筆下,已然形成一個難以分辨的妙境。我們讀唐人詩,一筆而有如此豐富的內涵、奇麗的聯想的,舍玉溪生實不多覯。
那麼,海月、淚珠和錦瑟是否也有什麼關聯可以尋味呢?錢起的詠瑟名句不是早就說「二十五絃彈夜月,不勝清怨卻飛來」嗎?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
如此,滄海月明之境,與瑟之關聯,不是可以窺探的嗎?
對於詩人玉溪來說,滄海月明這個境界,尤有特殊的深厚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與河東公的「樂營置酒」之會,就寫出了「只將滄海月,高壓赤城霞」的句子。如此看來,他對此境,一方面於其高曠皓淨十分愛賞,一方面於其淒寒孤寂又十分感傷:
一種複雜的難言的悵惘之懷,溢於言表。
晚唐詩人司空圖,引過比他早的戴叔倫的一段話:「詩家美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這裡用來比喻的八個字,簡直和此詩頸聯下句的七個字一模一樣,足見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後來古籍失傳,竟難重覓出處。
今天解此句的,別無參考,引戴語作解說,是否貼切,亦難斷言。晉代文學家陸機在他的《文賦》裡有一聯名句:「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
」藍田,山名,在今陝西藍田東南,是有名的產玉之地。此山為日光煦照,蘊藏其中的玉氣(古人認為寶物都有一種一般目力所不能見的光氣),冉冉上騰,但美玉的精氣遠察如在,近觀卻無,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諸眉睫之下,—這代表了一種異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無法親近的。玉溪此處,正是在「韞玉山輝,懷珠川媚」的啟示和聯想下,用藍田日暖給上句滄海月明作出了對仗,造成了異樣鮮明強烈的對比。
而就字面講,藍田對滄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為滄字本義是青色。玉溪在詞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華和工力。
頸聯兩句所表現的,是陰陽冷暖、美玉明珠,境界雖殊,而悵恨則一。詩人對於這一高潔的感情,是愛慕的、執著的,然而又是不敢褻瀆、哀思嘆惋的。
尾聯攏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與開端的「華年」相為呼應,筆勢未嘗閃遁。詩句是說:如此情懷,豈待今朝回憶始感無窮悵恨,即在當時早已是令人不勝惘惘了—話是說的「豈待回憶」,意思正在:
那麼今朝追憶,其為悵恨,又當如何!詩人用兩句話表出了幾層曲折,而幾層曲折又只是為了說明那種悵惘的苦痛心情。詩之所以為詩者在於此,玉溪詩之所以為玉溪詩者,尤在於此。
玉溪一生經歷,有難言之痛,至苦之情,鬱結中懷,發為詩句,幽傷要眇,往復低徊,感染於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別詩中說:「瘐信生多感,楊朱死有情;弦危中婦瑟,甲冷想夫箏!
……」則箏瑟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覺得如謂錦瑟之詩中有生離死別之恨,恐怕也不能說是全出臆斷。
2樓:匿名使用者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開始,因為這首詩的晦澀、朦朧的最直接依據就**於詩的結尾指向的合混性、多重性,而不是傳統詩文所說的卒章顯志。
追憶的是什麼呢?一個人的回憶因為時間久遠往往是含混的,帶有某種雜質的。「此情」的指代亦有多種意義詮釋,它可能是作者前半生的人生歷程,也可能是作者所經歷的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感,也可以是追思作者曾經的一位親人,甚至還可以是作者半生的理想與奮鬥,或者說這一切在作者心中留下的無限遺憾。
錦瑟無緣無故為什麼剛好有五十根弦,「錦瑟」這個意象首先就隱喻了一種宿命,正是這種宿命,詩歌一起句就定下了整首詩的傷感情調。一般來說,一種彈奏樂器,它的弦都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的,「無端」是一種詰問,更是一種心境上的無可奈何,如果我們把這句詩作如下一些置換,我們就可以看出這種隱喻的多義性:為什麼事情剛好就是這樣一個結局,生命無緣無故就這樣度過了半生,理想無緣無故就這樣破滅等。
——並且在很大程度上我們閱讀似乎也可以作這樣的替換。此前有很多文章在承認這首詩的晦澀時傾向於它表達了一種纏綿悱惻的愛情,我覺得這是片面的,也就是說雖然這種理解是正確的,但只是一個方面,眾多的片面才能構成一個立體。我們應該把理解的視野打得更開一些。
在這裡我更傾向於波特萊爾的觀點,「用物象來暗示內心的微妙世界」。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作者用錦瑟這一意象並不是指喻**或旋律,而是通過錦瑟只有五十根弦來擴張了它深層的含義,也就是說通過「無端」而將它顯示了為隱喻。象與意是一種深度的內在聯絡。
正是這種宿命的自我一問,才使「一弦一柱思華年」後面詩句的意義,在讀者心中激起各種各樣的波瀾。我們又不妨仔細回到文首看看前四句詩(有意思的是四句詩均用的是典故或相當於典故的傳說)。「莊生」句出自《莊子·齊物論》,莊子做夢翩然化為蝴蝶,渾忘自己是誰,一會兒醒來,驚訝自己又成了莊周,蝴蝶不知到**去了。
「望帝」句出自《十三州志》,相傳望帝(即周朝末年蜀國君主)身死後化為杜鵑鳥,暮春時啼聲悽苦,以及《禽經》中杜鵑「夜啼達旦,血漬草木」。「滄海」句出自《博物志》,傳說南海有鮫人,像魚生活在海里,善積絲綢,哭泣時,眼淚變為珠珠。「藍田」句則源於傳說,相傳藍田寶玉藏於山中,日光照耀下,其精氣冉冉上升,近看卻無。
——作者用典的意義何在呢?陳器之先生在《歷代詩詞曲千首精譯》裡有過這樣的解釋,好像也是歷代學者文人公認的解釋,莊周夢蝶在此比喻華年有如迷離的夢幻;「望帝」故事是用以寄託悲懷;「滄海遺珠」比喻懷才不遇;「玉生煙」比喻美好的事物可望不可即。如果從這些典故或傳說出發,作者追憶的起碼有這四層意思:
生命的流逝,痛苦悲憫的情懷,懷才不遇的遺憾,對一些美好事物不可企及的哀嘆。
但我覺得亦不僅僅是這些。如果其意義僅限於此,這首詩也就不會有如此無窮的魅力了,它應該包涵了這些又超越了它們。我們不能停留在事物屬性的相似性上,而應該根據這種隱喻的能指的蹤跡追尋下去,儘管這追尋有多種多樣的可能——總有人能夠對同一句詩提出新的闡釋。
它可以感慨一種人生的理想,未竟的事業:我曾經像莊周夢蝶一樣沉迷其中,如今追憶起來這一切化為烏有,沒有實現,我只能像望帝一樣將它託付給啼血的杜鵑!同樣它也可以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或沉迷於其中的任何其他事情。
那令人惋嘆的珍珠棄落在茫茫的海上,那山中的美玉在日光裡泛著可望不可即的輕煙,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上述的理想、事業、愛情,但又何嘗不是一個人曾經的青春力量和激情?何嘗不是一個人悲苦的身世,落寞的仕途,簡單而無味的生活。
比如我讀這首詩,我很長時間一直理解為對理想破滅的傷感,後來隨著生活閱歷的改變,人生經驗的豐富,我每讀一次都能讀出新的內容,我甚至還讀出了對虛無生活的懺悔。
而這一切,都是那些意象與我當時心靈的碰撞的剎那間產生的。在這種不斷產生新的意義的過程中,我發現詩歌意義是不斷延伸並擴充的。意義藉助隱喻不斷地被傳遞到空白中,從而產生又一種意義。
李商隱的錦瑟詩的主題是什麼李商隱的錦瑟這首詩究竟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1 主題 詩人一生經歷,有難言之痛,至苦之情,鬱結中懷,發為詩句,往復低迴。如謂錦瑟之詩中有生離死別之恨,恐怕也並非臆斷。詩人追憶了自已的青春年華,傷感自已不幸的遭遇,寄託了悲慨 憤懣的心情。全詩運用比興,善用典故,詞藻華美,含蓄深沉,情真意長,感人至深。2 原文 錦瑟唐 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
陋室茗意境所在,李商隱《錦瑟》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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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隱的《錦瑟》中有四處用典,妙處何在?頷聯頸聯的正確翻譯
莊周夢蝶的典故出自 莊子 說的是莊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一覺醒來,弄不清是自己夢見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自己。這個故事本來是莊周用來表達自己那種逍遙無為的思想的。詩人在這裡使用這個典故有何用意呢?原來是人是要說明,當初的情事已很朦朧。真耶?非耶?漸行漸遠,如夢如幻,已經很難辨清。有一點我們是可...